浅痕迹伤

第十九章 兰秀显招非礼

一连数日,三郎的伤恢复不错已无大碍,便想回军营,但是赛花疼惜三郎伤口还未痊愈,劝他再多休息几日,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但是三郎在家中也会觉得闷得慌,常常趁赛花不注意,偷偷跑去练兵堂练上几招,但更多时候还是被五六七郎当作囚犯一般严加看管,陪在屋中下棋罢了。

房间里三郎正和五郎对弈,六郎七郎在旁围观,“我说你们三个小鬼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找些事做了?像你们四哥去找找朋友聊天,玩多好呀,天天围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个大姑娘”三郎无奈地望着三个弟弟,“三哥,你确实不是大姑娘,但是娘说了要好好照顾你”,六郎噘嘴,“我也想自己去玩儿呢!”七郎笑眯眯道:“娘说了,照看好你,就给我买桂花糕吃!”“你就是为了桂花糕!”三郎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容易被收买啊!”五郎双手抱臂,绕有兴趣地望着桌上的棋盘,“三哥,该你了,你就乖乖地下棋吧!”三郎只能叹息一声,轻轻在棋盘上放下自己的棋子。

祥瑞玉器行这批来的玉石有问题,很多玉石都有损坏,而负责这批玉石的刚是合作不久的曲老板,兰秀去找了曲老板,但是根本没有见到此人,邹老爷一向有与官家打交道,花了点钱希望衙门早日找到曲老板,但已经过了十数日,依然杳无音讯。

而四处打听回来的消息是曾有人在醉红楼见过一个相貌与曲老板相似的人,得此消息,兰秀便从早上开始守在醉红楼前,如此守株待兔了数天,一无所获,但醉红楼毕竟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逗留的地方,就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给父母知道。

刚好有一个背影与曲老板有七八分相似的人踏出醉红楼大门,兰秀心急如焚,没来得及细想便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他人,却没想认错人,但那汉子已有七八分醉意,误认为兰秀乃红倌人,顿时拉住兰秀不放,欲上下其手之际,一袭箭袖掠来,那汉子手腕被拧转,吃痛地大叫,兰秀乘机脱身,不料见扳住汉子的人竟是二郎,二郎不愿将事情闹大,放手让那醉汉子离开,醉汉子嘴里囔囔着要搬救兵,兰秀害怕,便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拉住二郎衣袖便跑。

二郎本欲不走,但见兰秀心急火缭般,也顺着她跑起来,一口气跑到街尾的榕树底下才停下,兰秀把手缩了回去,藏于袖中,轻握拳头,二郎稍稍顺了口气,便说:“一个姑娘家,不应该这么晚还流连到那种地方附近,很危险。”兰秀不语,只低头绞着自己的上衣流苏,二郎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染着绯红的侧脸,只觉心中一动,“邹小姐。”二郎轻喊,见没回应,又喊了一句,“邹小姐。”兰秀的头就没抬起来,脸倒是越来越红,“邹小姐,你衣服都快被扯破了。”一听二郎此言,兰秀急忙松手,顺顺自己的衣摆,二郎‘噗哧’一笑,兰秀这时才把心中的小鹿制止住,抬起头来,这怕是自己第一次跟他如此接近吧。

褪下脸上的潮红,微微一笑,稍弯了弯膝盖,算是给二郎道谢。

两个影子一前一后,投射在汴京城道的青石板道上,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前面的人影头常常会稍稍扭转,想是想偷看后面的人,但又不敢,只是把脑袋偏了偏,马上又把脑袋正过来。

二郎一直跟在兰秀后面,一直护送她回家,但于礼又不敢同行,就走在她身后约三步的距离,一直到了邹府门前两座石狮子那两人才停步,兰秀转过身子,弯了弯膝盖道“今日之事多谢二公子”二郎摆了摆手。

兰秀上前叩门,马上就有人开门,玉翠见是自家小姐急得快哭出来了,“小姐,你去哪了,老爷夫人都急得不行了,快进来。”兰秀被玉翠拉进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只能在大门快关上的刹那,看见门外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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