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战滨州
第二天二郎走到去祥瑞玉器行的路上,想问问兰秀昨日之事,却在街上碰到了刚从官府回来的兰秀,才知道曲老板今早已被抓到,也赔付了那批玉器埙坏的费用。
兰秀向二郎告辞离开后,二郎也正准备回家,却看到刚刚兰秀站的地方有一簪子,二郎捡起来正准备给兰秀还回去,却被赶来的杨家小厮叫住“二少爷,总算找到你了,老爷叫你赶快回去”二郎看了眼兰秀离开的方向,只能把簪子收起来,和小厮一起回去。
回到天波府,杨业,大郎三郎都在,原来是皇上要出战滨州,想拿回滨州城。三天后就会出发。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伸了个懒腰,丝丝点点的阳光从云层中偷跑了出来,散落在大地,已至初夏,天慢慢热了起来,只消在大街上站上那么一会,汗便从身体上散出,只能忍受着汗水粘在皮肤上与袍子来个亲密接触,街道两旁站着许多行人,有的人以手作扇在脸前扇风,只贪图那丝丝凉风,即使这么热的天,百姓还是甘愿拥在街道旁,杨家军一行人骑着马徐徐往城门前去,杨业领头,大二三郎随后,绣着‘宋’字的旗帜只能依着那少得可怜的微风轻扬。
二郎抬头看了看天,天闷热得让人难受,二郎稍稍扯开自己衣领,试图让风儿灌进去,天,好像快要下雨了吧。
二郎心里想着,此时听见后面人群中传出断断续续的熟悉的叫喊声,二郎拉直缰绳,‘呶’了一声,让马儿停下,转过头来,便见在拥挤人群中蹦出几个熟悉的小脑袋,“爹,哥。”
二郎翻身下马,在他前面的杨业与大、三郎也翻身下马,四、五、六、七郎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父亲跟前,四郎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放到父亲手中,“爹,娘吩咐我们给你送来的。”
手掌缓缓升起一股温热,粟子香扑鼻而来,杨业浅浅一笑,一一摸过跟前四个孩子的脸,“你娘呢?”“八妹在家闹别扭,娘在哄着她。”“好,你们四个在家要好好听话,六郎七郎要好好跟着你们四哥五哥练习杨家枪,不能有偷懒,爹回来会检查的,不要。。。”“淘气。”六、七郎异口同声接过父亲的话。杨业笑着摇了摇头,同时用手指轻点一下七郎的鼻尖,“快回去吧,我们要出发了。”
大二三郎与四个弟弟稍稍告别便上了马,轻轻踢了马肚子一下,马儿继续往前走,四、五、六、七郎挥手向父兄告别,“爹,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快点回来,我们在家等着你们。”骑在马背上的二郎转动身子。
看着后面四个弟弟的身影渐行渐远,当人群慢慢掩埋了三个弟弟的身影后,二郎才转过身子来,蓦地,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他抬头往四周看去,只见左侧有茶楼二楼有一抹淡黄在眼角处消失。
二郎终把视线转移到队伍前,马儿駄着他经过那扇厚厚的城门,‘汴京’两字在他头顶上熠熠生辉,映着太阳,闪出不一样的光。
来到边关帐营,杨业看着三郎,仔细叮嘱道,“三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你大哥,以你大哥马首是瞻,知道吗?”三郎重重点了一直头,“孩儿知道。”大郎神色凝重地看着父亲,“爹,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三弟。”
杨业下令四面攻城,成千上万的宋兵顺着梯子往上爬,试图攻占城楼,而辽军从城楼上射出密如牛毛的弓箭,一个士兵从梯子上摔落,便马上有另一个继续往上,辽军从城楼上扔石头、射弓箭,拼命往下打。
顷刻间,滨州城河流成血,尸横遍野。落霞如染血般罩着满带血腥的滨州城,三郎被两名士兵搀扶着回到父亲帐营,血如血柱般顺着左臂往下流。
“三郎,怎么了。”帐营里只留下焦赞一人,杨业等人已奔赴前线,“三郎为了追杀试图突围的辽兵被箭所伤,箭正中左臂,三郎从马上摔了下来。”“快,快请军医。”焦赞赶紧让搀扶三郎回来的士兵请军医。
军医乃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小心用刀割开三郎的衣服,箭已被拔出,幸亏箭上没毒,也没伤着重要的经脉,军医用止血散止住流血的伤口,再用刀割开三郎的裤子,膝盖因从马上摔下来受到严重的撞击而擦破了皮,军医小心为三郎清洗还带着沙砾的伤口,伤口一碰到凉水,痛彻心扉,三郎握昆拳头,紧咬住下唇。
前方的大军还在血战,尽管离滨州城外有段距离,但仍能看见前方的火光冲天亮如白昼,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大家耳边隐约听到一声声惨叫,那是同伴的泣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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